走走停停之一
从周四进入陪玩的角色一天,消耗的能量直到现在才堪堪恢复。 因为我需要静下来,并告诉自己停下来,扪心自问。 比如昨天她的邀请,我拒绝了,当时我绝对是赤忱的,因为我已经明白这不是我的所求。 我所求什么呢? 我所求健康的身体,稳定的工作状态,收拾好自己,以及最重要的,带着”终极问题“一点点的走下去。 我所求的不是突如其来的冒险,而是平凡稳定的日常。 我的能量于平凡稳定中不断积蓄,而在突如其来的冒险中慢慢消耗。 简单来说,我是一个过日子的人,偶尔需要转换心情,这没问题,但是需要找到一个和我频率相似的人,这是最重要的。 如果一朝能量亏空,我就需要停下脚步,放空自己,封闭自我,从而能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,正如现在打字的我。 这是能让我从虚假中认清真实自我的方式。 但我相信我定然找不到一个能纵容我这样做的人。 也不一定。 这种玄妙的状态,能破除一切预设的心里阻碍,百分百的活在当下,轻松上路,去一件件地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。 我也没有维持这种状态的方式,仅能通过记录的方式,让自己意识到曾经有过。 要想陪跑”终极问题“,这种空灵,冷静,清醒,又美好的状态的维持必不可少?
去信仰独立的自我吧!
在精神世界,今年获得的最宝贵的收获,有两方面。其一是活在当下以及为此做出的约束;其二是获得能力——看清怎样更接近理想中的自己的能力(许愿的能力),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。 然而,在最近的一个月里,我近乎遗忘了这些。因为接踵而来的事情麻痹了自我,继而赤裸裸地展现自己内心的天真与卑鄙,因而碰壁,因而难以自拔。我得承认这样也是一种直击灵魂的修行,让我得以更加接近这个美好的世界,但其中的风险之大,全赖我托付自我之人是否善良并热爱这个世界。我得承认我遇上了对的人,对我施与考验与指引,让我得以净化被现世玷污的赤子心。感谢她,殊不知我当时有多么脆弱有多么容易误入歧途。 但我明明修建了一条连接内心世界与物质世界的桥梁,但却突然忘记了。即使这条桥梁本身也足够绚丽多彩。不知从何时起,也许是9月,我失去了感知理想中的自己的能力,不能再通过对话让对方心生愉悦,因为更接近理想的自己。进而,重新回到股市,逐渐失去了活在当下的坦然。 现在从股市中脱身,也从自己反抗孤独的执念中脱身,我才终于自由,想起自己为了活在当下所做的努力,找回感受美的思维。我重新,能够帮别人许愿,进一步又意识到,我也能帮自己许愿。我能够感受自我的灵性的存在,引导自己修复疲惫,朝着理想或者说心之所向的方向前行。我需要保持这样的修行,不信仰某种社会或者宗教共识,不把自我托付/寄生于他人,而是,信仰独立的自我。活在当下,以及通过各种方式,帮接触到的人,帮自己许愿。帮别人也帮自己,把情绪变得更好一些,向上而不是向下,存在而不是虚无,积极而不是懈怠。 为此,我需要,为信仰独立的自我而修行。没有繁杂的仪式,只需要在每天睡前,读点什么,写点什么,先读还是先写都无关紧要,但是一定要合计一个小时。这需要坚持,源于我对活在当下和许愿的能力的渴求——这是我从信仰独立的自我的路上,获得的最大的两个收获。
对自我缺失的思考——指引未来的方向
如诗所见,我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向内生长,收获不小,但也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,其表现就是卑微,是一种牺牲自我的卑微,卑微到为了讨好重要的人可以不计自己的损失。于是我意识到了,我的自我事实上是缺失的。我的自我在哪里?我得从过去寻找。 我回忆起一条埋藏在我脑子里的暗线——关于死亡,以及关于存在与虚无的思考。 对于死亡:不知从何时开始,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,或许是因为孤独,又或者从哪本书中读到,我开始思考死亡。我认识到,死亡意味着意识的消失。那么死亡以后,是漫长沉睡后自我意识的再度苏醒,还是无止尽的沉眠?大抵是无止尽的成眠吧,因为寄托自我意识的物质已经腐烂了。但是在无止尽之后,是否能等来自我意识再度苏醒的那天?也就像做了一个梦,然后醒来。我没有答案。 对于存在与虚无:在对死亡进行了一年或者多年的思考后,我得不到答案。孩子的心慢慢放下,转而开始思考另一个漫长的话题——在很多年以后,人类都灭绝了,那么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?这是一道典型的关乎存在与虚无的思考。我记得在14年参加南科大自主招生面试时,当面试官问我:“你为什么想来南科大?”,我是这样回答的:“我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,当很多年以后人类都灭绝了,那么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?我希望我能够在快要灭绝的人类面前留下点什么,而南科大能够提供这样的机会。”当时真的是充满朝气,初生牛犊不怕虎。而我,实际上并没有经受住挫折,经受住南科大的考验。我在与那些优秀的人同行过一段时间后,掉队了。 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对自己的掉队而深感自责。甚至到了忘了为什么自责但依然自责的地步。年中,我告诉梯子和飞羽,“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活在自责之中”。他们转而问我:“你在自责什么?”。当时我答不上来,思考以后告诉他们,“我是因为没有选择更加艺术的人生而自责”。这显然是个临时的推脱,也很容易被他们反驳掉。事实上,直到半年以后的现在,当我重新认识到自我意识的缺失以后,当我重新挖出陪伴我小半生的这条埋藏在我脑子里的暗线以后,我才能明确的为他们的疑问画上句号。我为自己的掉队而自责。自责过多,脑子下意识地在这道存在还是虚无的终极问题前选择了逃避。大脑让我忘记这道问题,事实上也让我缓缓地步入虚无。进而,导致自我的缺失,导致自己在面对重要的人的时候,展现出刻在骨子里的卑微。 这篇文章到这里就要结束了。正如这首诗所言,我已经一点点的从大脑的防御中,从逃避中,乃至从他人的眼睛中走出来了。我已经认识并接纳了自己现在的处境,并相信未来。我正在重新攀登人生的山。而在未来的这一段重新登山的路上,这道关于存在与虚无的思考:“在很多年以后,人类都灭绝了,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?”,将会一直陪伴着我。不能急躁,不能逃避。 上文提到的诗歌: 《生花》 作者:我,阿犇 其一,泥土 亦步亦趋,在时间的迷路中,寻找答案。问我,因为什么而想彻底驶离一堆轻浮?因为他人的目光,指引我偏离心之所向。我在虚假的,求而不得的深渊中,挣扎,翻面,继续挣扎,虚假的欲望点燃了心中的无底洞,我成了一副残渣,无法感应心之所向。 其二,行 走 我被巨大的悲伤淹没,逃离,也是放逐。并没有奇迹发生,我只是被别人的目光吸引,一点一点的,一点一点的,失去真实。我活在那么多双眼睛下面,我向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睛复仇,我成功了,只不过换了几双眼睛。 其三,种子 我以一种螺旋式发掘的方式,接近真实。种子本来就在残渣之中。我已经让一些眼睛闭上,一些眼睛(被)欺骗,一些眼睛找不到我。我已经激活来时的视角,牢牢的把自己锁在眼前。临门一脚,但也有可能越走越远。 其四,生花 我遇见了天使,他是曾经的自己,她是高洁的灵魂。不需要假借外物,不需要去证明自己,在泥泽中,依然可以展现高傲的头颅。我依然缺少/失去感应心灵的烛光。但花已开放,心念畅达。开花,结果。结果,开花。总有一天,渣土之上会开满孤芳。
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
在我还未进入中年的人生中,蛰伏着一段8年之久的漫长低谷,无法看清自己。 2024年,我先是告诉自己要真实,又有人告诉我要勇敢,于是和”低谷之前的那段自我“和解,于是找寻到了自己所追求为何。 这是我的从哪里来,而我的到哪里去,即是我朝着期待与追求努力的旅途,需要一些发自灵魂的骄傲,需要一些“作品”。 于是我想: 我要继续做科研(这些年来我死死握住的救命稻草),发表存在于物质世界的作品。 我想做一名情感博主,告诉未来的人你应该勇敢的去做自己,以及为他们提供寻找自我的工具。 我需要勇气,需要行动,我需要说出来,我需要有正反馈,以及顶住压力。